王蛇

海拔为世界最高的首都之一,厄瓜多尔

发布时间:2022/8/30 16: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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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天到基多,就没法呼吸。厄瓜多尔首都米高的海拔堪称世界最高,走上几级台阶,就能让没有适应过来的肺部生疼穿过凌晨蓝黑相间的云层,我终于来到了基多郊区青草遍地的机场,我是坐直升机过来的,太阳突破地平线没多久,直升机便盘旋而起,从窗外望见的景色令我震撼不已,机长转了个度的弯,我就不自觉地喘息起来。

基多有万人口,原始柔和的色彩令人想起宇宙大爆炸的模拟图。至少从我对自然秩序的理解来看,无法共存的这么多世界在我眼前竟然能和谐相处崎岖嶙峋、白雪皑皑的安第斯山峰融入翠绿的热带盆地,而盆地总是闪耀着霓虹般的绿色光芒。山羊和牛在农场梯形的山坡上吃草好似月亮上的景色一般荒凉。

接着,出现了火山。一小时时长的飞行是由厄瓜多尔老牌旅行社MetropolitanTouring组织的行程,绕着火山大道飞行,基多南部雄伟的那些火山山峰是以19世纪的德国探险家亚历山大洪堡的名字命名的。它们似乎无处不在,神秘的岩层从翠绿的山谷升腾而起犹如破浪而出的鲸鱼撩拨着云层。飞行员指着让我看长期休眠的Chimborazo火山佶屈聱牙的侧面,它高达米,是厄瓜多尔最高的山峰。土著但凡谈起它总是充满敬意,这是有理由的:因为山峰地处赤道的隆起部位,是从地核算起最远的地面点(也是距月球最近的地面点)。

飞行员嗖地来了个急转弯,我们突然就顺着一条河流朝Cotopaxi飞去,它近米高,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奇迹,也是世界上最高的活火山我们沿着Cotopaxi冰层覆盖的一面飞去,盘旋于圆柱状的山峰顶上。望入火山,我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动,在基多待了个星期,这种感觉一直伴随我左右。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仍在基多这座城市的范围之内,却被这种紧张不安的印象所左右,我一直觉得自己直直望入的那个地方正是地球的灵魂。

对有些人来说,厄瓜多尔不能算是一个国家,而是国家、甚至人类形成之前的一种观厄瓜多尔最出名的是它那崎岖蜿蜒的太平洋海岸,绵延公里:加拉帕戈斯群岛层层叠叠的容纳了地球上密度最高的地方性物种。许多游客都认为基多只不过是前去观赏大海龟和粉色鬣蜥的中途驿站。相邻的利马和波哥大正在变得越来越受人欢迎,而基多却仍旧云遮雾罩。我坐了直升机,这几日又穿行于城市的大街小巷,其中还去了趟地处云雾林里的一个地方,而那儿也仍然属于基多,我发现这个都市的私密氛围竟然与它的广袤毫不相符。基多既谦卑,又狂野,它融合了大自然的神力而不是想着去征服它。

我住在老城区(CentroHistorico),这儿山坡连绵,犹如迷宫般,惊人的美丽,40年前,这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首个世遗地我住的酒店CasaGangotena是该地区典型的新古典风格宅院保存得完好无缺。从酒店可以直接望见圣弗朗西斯科广场(PlazasanFrancisco),它是基多的主要城市广场之一。酒店里铺着埃及的大理石,中庭里鲜花遍地客房天花板很高,非常豪华。

入住后,我在喧闹的市中心散了会儿步。摩托车在蜿蜒曲折犹如地下墓窟般的街巷间穿行,避让着流浪狗、烧柴油的巴士,和载淸刚宰好的鸡的锈迹斑斑的卡车。每过一个街角,就有人在吆喝:新鲜水果、蔬菜、鹌鹑蛋、冰淇淋、炖猪肉、叉烤豚鼠肉、巧克力,还有各种各样玉米谷物,和我说不上名字的东西。

即便按照拉丁美洲的标准,教堂的密度也高得惊人;每拐一个弯,似乎都会出现破旧的哥特式外立面,巴洛克式的尖塔,覆盖漂亮瓷砖的圆顶。基多的天气每个小时都不一样,亮闪电的时候,我稀里糊涂就躲进了城里最著名的耶稣会教堂(LaIglesiadelaCompaniadejesus),教堂简称会团(LaCompania)它就像是这座城市很好的隐喻,需要耐心慢慢欣赏它的美:教堂外观简朴,一进去却是高耸的穹顶,处处都装饰着炫目的金叶。

由于饥饿难忍,我就去了老城区最古老的SanRoque区,那儿是圣弗朗西斯科集市(MercadoSanfrancisco)的所在地,这座巴扎年就已形成,集市并不花哨,里面亮着灯泡。着刺绣裙的土著妇女和戴牛仔帽的男人在水果摊前挤来挤去,都是卖芒果、百香果、番荔枝的摊位。屠夫叫卖着奶牛的牛蹄和各种各样内脏。我一直走到最后面的食摊处,也许那儿算得上是品尝厄瓜多尔传统美食最好的地方吧。

有个摊位卖肉馅土豆饼,叫Hapingachos。另一个摊位卖encebollado,那是一种加了洋葱的鱼汤,是很受欢迎的醒酒汤。这儿的一口大锅里正在慢炖山羊肉,那儿的大盘子里放着鸡肉和粉芭蕉。由于每样东西都不到三美元(年起,由于银行发生危机,之前的货币贬值,厄瓜多尔便一直以美元作为自己的货币),我就决定每样东西都尝一下,边吃边喝树番茄汁做的饮料,这是一种安第斯山区的水果。

入夜前我回到了Casagangotena酒店,庆幸总算能休息一下了在奢华的床铺上躺下来给自已充充电,再喝杯用甘菊姜茶和发酵甘蔗汁调制的美味的鸡尾酒,实在完美不过。我是在铺了木壁板的酒吧里喝的这种饮料。从酒店的屋顶露台上欣赏完落日之后,我又跑到基多的老城区用晚餐了。

跑出老城区,去别的地方逛,也算是小小的冒险。尽管基多越来越安全,但晚上在马路上走还是有些令人害怕,毕竟到了晚上,马路都有些荒凉。出租车是唯一一种可以带着你到处逛的方式,至少要到明年,15站的地铁才会开通。但出租车虽然便宜,也有奇怪的地方:有营业执照的黄色出租车和黑车没法区分,黑车经常会收取两倍的价钱。幸好这儿很便宜,就算像我那样被骗,也只不过是多花几个美元而已。

从我乘坐的吉普赛人的出租车里看出去,老城区的西班牙殖民时期风格变成了当地人所谓的“现代化城市”: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宽阔的大道,暗幽幽亮黄光的街灯。我的目的地是Laboratorio餐厅,餐厅坐落在Lafloresta边缘地带的住宅区内,而Lafloresta则是基多的波希米亚社区。餐厅高挑,地面是水泥地,里面摆满了擦得锃亮的长条凳,正如Laboratorio这个名称所知的,这儿就像是一家实验性的餐馆。餐厅的厨师都是厄瓜多尔附近的人,他们大多喜欢在开上几个月的快闪餐厅里一显身手。

Laboratorio是卡米洛科恩的主意,他是个随和的厄瓜多尔年轻人,很有企业家的特质。“这儿的餐饮界有些停滞不前,”他告诉我三年前他在美国上了烹饪学校,然后就跑到这儿来开了餐厅。“最好的餐厅基本上都千篇一律,和路边摊也没多少区别,但上的菜却要贵上十倍。”

科恩是Laboratorio的首家快店Banhm的厨师,把基多菜和越南三明治的风味结合到了一起。快闪店很成功,于是科恩就在附近开了家独立的餐厅我去Laboratorio的时候,墨西哥韦拉克鲁斯来的厨师鲁多福雷诺索正在掌勺最新的快闪店MX.,主要以墨西哥经典菜为主(腌猪肉玉米卷),再加了点厄瓜多尔风味(羊肉饼)还有玛格丽塔鸡尾酒。这儿的美食很不错,和全球各地的时髦地方没什么两样。

“我们正在尝试用新的方式来彰显我们的传统,”科恩告诉我,“其他地方觉得普通的东西,比如高端的食材,休闲的氛围,在这儿还是有点陌生。能推进这些趋势,引入这些新的观念,让人兴奋不已。”

第三天清晨,我在CasaGangotena酒店的大堂见到了克劳斯-彼得·弗莱什,他个子高高的,是个和蔼可亲的基多当地人,为MetropolitaTouring旅行社工作。他来是带我去Mashpilodge酒店,这是家置身于云雾林间的高端生态酒店,就在基多庞大市区的西北边缘地带,离市中心很远。四小时的车程,一路看来都是变幻多端的地貌,几天前我在空中都见到过了。我们沿着安第斯山脉头晕目眩的盘山公路一路盘旋而上,落叶树已被高大的棕榈树替换,清爽凛冽的空气也变得有些粘湿。

从理论层面上来讲,我们正从夏天进入冬天!”弗莱什说道,我们这时正好经过CiudadaMitaddelMundo(世界之半的城市),赤道线上隐隐有些像野兽派的雕塑,表明这儿是世界的正中。GPS技术还没发明之前,位置实际上偏离了几度。铺装路面很快便让位给了尘土。突然,弗莱什停下了车子。“快看!”他兴奋地说。一条猩红色的王蛇正一扭一扭地从路上滑入了森林。“要记住,你现在还在基多,”他告诉我。

前往Mashpi酒店本身就是一种体验,泥泞路面通往一栋棱角分明的建筑,高耸的玻璃墙简直像是从好莱坞山上用飞机运过来的。酒店是罗盖·塞维亚开发的,他以前是基多市长,对环境保护一直很上心。酒店占地英亩,原先是伐木公司的场地Choco雨林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从巴拿马运河一直蜿蜒绵延至哥伦比亚,直抵厄瓜多尔北部。Mashpi酒店六年前开业,在提升厄瓜多尔内陆的形象方面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这儿永远不会有加拉帕一斯群岛那样的经济,弗莱什告诉我,“但越来越多的游客都想把两者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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