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于外人眼中。凄凉、凶险、了无生机。是走上一天，四周景物无二的地方。于王仙，生于荒原，长于荒原，回到荒原简直是游龙入大洋，不要太自在。这杂草，这沙石，瞅着不要太亲切。

　　判定方向，再走上两天王仙就能回家，就能见到老头子了！

　　时间不紧，王仙也不着急。走走停停，傍晚前走到片芦苇荡，决定在这过夜，明天再走。

　　芦苇荡在荒原可是好地方。无数鸟雀栖生其中，即巢中鸟蛋是绝好的美味。而干枯的芦苇杆取多些往地上一铺，睡着不要太舒服。有了这两条就够王仙下决定的了。

　　结果果然。天黑之前，王仙铺好了芦苇杆铺火堆里烤上十来个裹了泥巴的鸟蛋，再过五分钟就能吃。荒原露营这样条件美死了。

　　‘哗…哗…哗…’

　　近处的芦苇发出声响引起王仙注意。因为这声有异，而且芦苇摆动方向频率也不同于风吹形成。这是有东西在里面！

　　‘糟糕！’连忙踏灭火堆，王仙持匕首戒备。紧盯着芦苇方向，八成是火光和烤鸟蛋香品引来啥妖兽了吧！！

　　‘哗…哗啦…哗…’

　　声响渐近，芦苇动静愈大。王仙心沉到底。这动静，体形不小。脑中快速匹配相符妖兽。这样体形，这种环境，双头黄狼？荒原恶犬？是双头黄狼荒原恶犬还好，万一要是沼泽王蛇，那就麻烦了。！

　　不过沼泽王蛇极少出现在芦苇荡中，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碰上吧。可是转念一想，近来自己确实很倒霉。都说祸不单行！

　　他娘的先下手为强！王仙捏紧匕首，躬身攒劲，高度戒备下随时取敌要害。

　　‘我去！’入眼是个人。王仙猝不及防下反应过度，嗖地一下人腾空而起，直扑出去！扑击的姿势已经出来，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时。硬是来不及啦！心里发狠，侧扭硬转旁边。一个饿狗扑屎之势压倒大片芦苇，总算定堪堪避过了！

　　‘你他娘…’害得小爷如此狼狈，王仙回头就骂。话说开头生生夹断，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人。

　　‘怎么是你？！’

　　四目相对，异口同声。两边的心思着不多，芦苇中走出来的人，竟然是邹瑞！

　　邹瑞更是被吓到，刚才王仙扑击时脸上分明是杀人的神情！实话实说，邹瑞迷路了。在茫茫芦苇荡中迷失了方向。在遇到王仙之前她不知道转了多久，没办法哪个方向看着都差不多嘛！刚才好不容易走出芦苇荡，操着的心将将放下，这时候王仙大叫一声持匕首扑击而来，事发突然哪来得及。本能的闭上双眼，半响后睁开眼看见了熟人。小王八蛋王仙！

　　‘啊哈！你迷路了吧！嘿我不是告诉你往上游走的吗？！笨得可以呀！’

　　上下一打量，王仙就猜出了大概。从邹瑞的外相上，分开的三天里，过得不如自己滋润。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神情更是说不出的焦悴。为找补自己饿狗扑屎的尴尬，王仙抢先挖苦打击一番。

　　‘你！…’邹瑞气得跳脚。嘴皮子功夫十个自己也比不过小王八蛋两片皮。而具真被王仙说中了，倔强的怼回去‘要你管！’

　　切！本来这几天迷路时还想起这小王八蛋。刚刚认出来时多多少少有些惊喜，还想着好好相处。现在心情全被破坏了。

　　‘啊哈！’看邹瑞的表情，真让自己说着了。王仙看邹瑞这样就莫名地来劲‘不会吧！你真迷路啦！是不是！你真的迷路了！哈哈哈…’

　　‘滚！’

　　‘呦嗬！你看你还急了！不就是送个路吗，老头子说我六岁的时候也走丢过。’王仙看邹瑞脸色臭到有发彪迹象，话锋一转道‘在荒原这种事情每天都发生，作正常的啦。’

　　‘不过三天了，你能摸到这里本事也真大。这可跟回内地完全是反方向。’

　　‘滚！’邹瑞被王仙戳得急了，怒火中烧。再好的修养也端不住了，低声吼道。

　　见状王仙双手捂嘴示意闭嘴，但眼珠子里全是戏，溜溜转个不停。

　　真倒霉。王仙没皮没脸没底线，邹瑞自认不是对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一口气提上来，找了个方向就走。

　　‘那个…好心提醒一下。那个方向可不对呦。’

　　刚走两步，讨厌的声音背后响起。头也不回愤愤道‘要你管！’

　　还真生气了。王仙本意是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大声地自言自语道‘哎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这年头好人难做呗！…’

　　王仙正眉飞色舞着忽然胸口紧，被大力提紧。一对眼，正对上一双能喷火眼珠子，口水喷到自己脸上。

　　‘你！说！谁！是！狗！’

　　‘我！我！’被邹瑞把揪住脖领子王仙就怂了，脑子短路了一样。我了半天没下文，都不敢直视邹瑞。气势上输得彻底，不情不愿地从嗓子眼发出声音‘汪汪，我是狗好不好？’

　　‘扑嗤。’见王仙示弱模样，邹瑞心情大爽。心想也有你讨饶的时候嘛，到底是个未成年小鬼。算啦，大人不距未成年计较啦。

　　这么心思一动，自己干嘛要走？弄得自己怂了似的。又想起句老话，原文不记得了，大概意思是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你对付小人用君子手段是不行的。王仙这个小王八蛋在自己心里定位就是个无赖，对付无赖就讲不上什么规矩送义了。这么一想丁点思想包袱也没了，松手放开王仙，盯着他看。

　　‘你…你想干什么呀你？？’

　　王仙被邹瑞盯得心虚。谁让人直勾勾地盯着也不自在。

　　‘我想干什么…嗯…’这得好好想想。邹瑞喜欢这种吃定王仙的感觉。忽然闻着股味儿眼珠子都亮‘有东西吃！’

　　‘没…没有！’

　　王仙矢口否认，，但目光不自主地看向冒烟的火堆出卖了自己。邹瑞什么人，灵敏捕捉到，径直走向火堆。

　　‘别！别过去！真没有…’晚喽！王仙眼见邹瑞蹲下，从灰堆里扒拉出十几个圆球东西，就是王仙前头在烤的鸟蛋。心情跟被打劫了是一样样的‘别！别都吃喽。给我留俩！，

　　邹瑞猛地回头，王仙脖子一缩，弱弱地说‘留两个…呗？’

　　分开三天里，邹瑞过得确实不好。开始她自认在军队有学习扎实的军事技能，野外生存那就定小菜一碟。而且就如王仙关照的，顺水流向上走，总归是会回到内地的。结果哪里知道，实际情况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龙江支末水无数，七拐八弯，拐来弯去邹瑞就没方白了。而野外生存中的吃就甭提了，当初王仙留给自己的烤土拔鼠肉干抛掉思想包衭还挺好吃。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门人地邹瑞就没计划地天嚼光了。简单点说就是有两天四十八小时没吃过正经东西了。遇到王仙前已经是身心疲惫，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发现了这火烤鸟蛋，口水大量分泌。要不是骨子里有分自持顶着，早就吃了！

　　‘真的就两个！你强盗啊！’

　　‘怎么！嫌多吗？’

　　似被洗劫的王仙小声嘀咕仍被邹瑞听见。杏眼一竖，不怒自威。怎么地，是有意见呐！

　　‘没有。这样挺好。可以。’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生气中的女人。老头子教导的。王仙自我安慰，小爷我是好男不和女斗。放她一马。

　　两鸟蛋一口吞下，只是稍稍暖了下胃。眼睁睁看邹瑞吃，看得口水横流。

　　只见邹瑞那吃相，真叫一个优雅。火烤鸟蛋从灰堆里扒出拍干净泥壳，拾起拢成堆。三个指头夹起颗剥去蛋壳，再将剥净的鸟蛋举到视线齐平，仔细看过，再悠悠送入口中，细细嚼过后才吞咽下去，然后依此法再吃下颗。反正倍存仪式感。反正王仙做不到，太他娘的费劲了，磨叽！

　　‘嗯…好饱。’口味不错。鸟蛋烤得正好，老嫩适中，难得在王仙身上发现优点。

　　‘你是饱了，我还空着呢。’

　　‘王仙。’可能是吃人嘴短。邹瑞软下语气还叫了王仙的名字。而王心居然浑身一抖，倍警觉地看向邹瑞，好比老鼠见了猫。

　　‘啊？有什么事？’

　　‘别怕呀你。’

　　‘谁怕了呀！’王仙胸膊挺激动道。

　　就是怕了，这感觉好哇！邻瑞换了个口吻‘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不行，不干，不同意。’准没好事，肯定有阴谋。王仙打心眼里就怵邹瑞。最女疯女人吃好赶紧走，大道朝天咱们各走一边，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

　　‘嗯！’邹瑞眉眼一竖，盯住王仙‘真的不能再啇量商量？！’

　　‘也…也不是不行。’

　　王仙心想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怕的。自己的原则立场哪去了？心里挺强硬张嘴却输了气势。而且气势这东西就是邪门得紧，上来输半个，后头就硬不起来了。

　　贼骨头，德性！邹瑞心里写玉仙骨头轻，同时很得意，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我雇佣你送我回内地怎么样？’

　　语出惊人。见王仙不言语邹瑞继续开条件。

　　‘我可以军方的名头赦免你犯下的罪。’

　　条件开到份上，己经相当不错。可是王仙似乎不为所动。

　　‘特招机兽战士的话我一定履行。’

　　邹瑞仔细观察王仙表情反应。但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这些诱人条件并没有打小王八蛋。

　　‘当然。有什么条件你也可以提。’动了！邹瑞捕捉到王仙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趁热打铁‘我会最大程度满是你的。’

　　‘真的？！’

　　‘当然真的！我说话算数！以军人的荣誉保证！’见王仙欲言止明明心动的样儿，邹瑞知道这事妥了。

　　‘你是说雇佣我对吧？’

　　‘是啊。送我回到内地就可以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见邹瑞会错意。玉仙赶紧解释，又含有些不好意思。终于似鼓足勇气冷不丁的冒句‘那这个费用…’

　　‘什么？！’王仙说得小声，邹瑞以为自己听岔了。

　　‘费用！’干活拿钱是天经地义。在什么不好意思的。王仙抬高音量理直气壮‘雇人干活，那不得花钱嘛！’

　　‘你是说…要钱？！’

　　‘啊…那个用反应棒抵也行。不过转换率得我说了算！’

　　‘扑嗤’邹瑞知道笑出声不好，可实在没憋住。连连捂嘴笑着问‘那你想要多少钱呢？’

　　听见钱王仙眼珠子都绿。真的掰掰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地算了半天，终于有了结果。抬头看向邹瑞，不乏试探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万？’这价开得到合理，邹瑞准备假装犹豫一下就答应了。却见王仙摇摇头示意不是三万‘你要三十万！想钱想疯了吧你！’

　　‘折算成二十根黄标反应棒也行。’

　　提到反应棒邹瑞想起来了，小王八蛋在山南城疯狂作案盗取的就是反应棒，也是黄标来着。边里头的缘由她作过判断但没确认过。这会儿不由好奇心起，反问王仙‘你要这么多黄标反应棒干什么？’

　　不料王仙十分敏感，马上回避。摇头挥手，意思是谈不拢就不淡了。

　　‘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把我送回内地，前面条件除外再加二十根反应棒，黄标的。’见状邹瑞先答应王仙，话锋一转‘不过是在我绝对安全顺利地到达内地的前提下。明白了没有！’

　　得防着点小王八蛋。说完看着王仙，等他回应。

　　‘可以。成交。’

　　王仙也痛快答应，至此两人关系又发坐了戏剧性变化。邹瑞摇身一变成了老板，王仙是雇工的干活。

　　‘嗯？！这铺位铺得不错嘛！’邹瑞一屁股坐上芦苇杆铺，试了试很是满意。这三天里可没怎么正经睡过觉。发现王仙表情复杂地在旁边看自己，不解问‘看什么呢？’

　　‘这是我铺的铺。’不知怎地，迎着邹瑞目光王仙就是硬气不起来。

　　王仙气弱邹瑞爽得不行。理直气又壮，给了王仙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我知道啊。铺得不错，我勉强征用了。哎呦！真是困死了。’

　　说完不理会王仙，长长懒腰一伸这几天的困头全上来了。说话就要躺下。

　　王仙急了，哪能这么不讲道理。欺负人嘛！心里想的是把这疯女人拽下一来抽一顿。临了成了讲道理。而且气势上弱到极点‘可是天快黒了，这个来不及了。这个…我好不容易才铺好的…对吧。’

　　‘对什么对！想什么呢！’邹瑞瞪眼从铺上坐起，护着铺质问王仙，不耐烦地道‘再去铺一个呗，天快黑了不知道啊！还不抓紧跟我这瞎磨叽什么！’

　　完败。王仙灰溜溜地去捡芦苇杆了。铺铺，等到他忙活晃弄好，月亮都升上来了。再看邹瑞，早没心没肺地睡了。睡着了的邹瑞娴静，娟美，散发出男生不可抗拒的美。王仙看呆了，怔了许久，回神后自觉脸红，逃似的上铺睡觉。心头莫名某妙地燥动，翻来履去到后半夜才迷迷瞪睡着。

　　‘小王！去准备早餐。’在王仙强烈抗议下，小王八蛋是不能叫了，折中叫小王呗。邹瑞使的使唤得挺顺手，一大早嚷嚷要吃早餐。

　　王仙心想疯女人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条件！还早餐！有嚼巴就不错了。活说出都变了样‘这个，真没什么好准备的。要不我再去捡点鸟蛋？’

　　‘嗯。去吧小王。’

　　王仙自找的差使，有苦说不出。在邹瑞期待小眼神下颠颠进芦苇荡，捡鸟蛋去了。

　　‘快去快回小王。’

　　‘哎。知道了。’话说出口玉仙自己都觉得怎么这么听话。

　　‘走吧。赶紧上路。’吃饱喝足后，邹瑞着急上路。是谁叫着要吃早餐来着。

　　王仙不与多言，收拾一下，前头带路。

　　‘哎！不对？’邹瑞叫住王仙‘你不是说要往水上游走吗？现在走的不对吧？’

　　‘龙江支流众多，有回旋打转的。你自己不就绕到这来了吗？不信你自已走呗！’

　　‘你’邹瑞被顶得没话说，狠狠剜了王仙一眼‘哪那么多话！前头开路。告诉你，要是敢耍花样，保证让你后悔！哼！’

　　王仙乐得耳根子清静。闷之人前头带路，不时辨认方向。开始邹瑞不上试着参考参考，可是一脑袋糨糊。再次警告王仙一番，提醒王仙要是耍花样就死定了。

　　这一天是走出芦苇荡，进入戈壁。该死的戈壁，走了半天周围的环境跟没变过似的。天黑之前，二仙领着找到个地窝子，像是什么妖兽待过的巢，残留着异样气味和毛发。邹瑞直皱眉头，而王仙却大呼好运。有了这地窝子能少挨多少荒原夜风，而且残留的妖兽气味能吓走多少不速之客，心里偷着乐吧你。

　　‘小王’对于睡地窝子邹瑞心里的坎过不去。人怎么能和妖兽一样，不情不愿地扭捏‘一定要在这里过夜吗？能不能…’

　　‘不能。你嫌弃的话就在外头蹲一夜吧’王仙一口打断。也不理会邹瑞，径直走进地窝子。调整身位蒙头就睡。走了一天不累是吗？娇情！

　　‘你！’

　　邹瑞咬牙切齿地无语，这人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现在她硬撑在地窝子外头，天色己黑，星空虽壮美可荒原夜风就不美丽了。正宗的狂风如刀。刮得脸生痛，还在瞬间带走大量体温。叫一个透心凉！邹瑞脑子清醒，确实自己不可能在外头熬一夜。屏息进入地窝子，见王仙身体拢拢让出个位置。在邹瑞看来王仙似在说到底是进来了。

　　邹瑞心里有气，提脚就是下，正踢中王仙大腿外侧肌肉群。

　　‘嗷！’王仙杀猪般叫起，一边揉搓大腿一边骂‘你有病吧你！’

　　‘哎呀！不小心碰到你了。’

　　‘你！’

　　王仙彻底无语了，这是碰上女无赖了呀！得！这哑巴亏只有吃下。手指了指生生收住，气得扭头不理邹瑞。

　　明知这样做是自己不对，但邹瑞却有小小得逞快感。这会儿也不计较什么地窝子异味了。闭眼，睡觉。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狭窄的地窝里一男一女先后大声惊叫。邹瑞先醒的，先叫的也是她。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先发觉身上被什么缠抱，胸口压着什么喘不上来气。一看，胸口有个人头，小王八蛋的脑袋无比暖昧亲密地靠在上头，四肢呈八爪式抱着自己。连忙一把推开王仙，同时惊叫。王仙睡得正香呢，被大力弄醒，紧接着是高音贯耳，脑子一下激灵。睁开眼一看明白怎么回事。这事自己理亏，但不能承认。于是也惊叫起来，而且声音更大更凄惨，动作更夸张，双手抱于胸前连连后退。

　　‘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被王仙抢先了，这波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邹瑞彻底无语了。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再一次刷新王仙在其心中的形象‘你也算个男人！’

　　邹瑞不要太鄙视王仙。可王仙却一点儿不在乎，眨巴眨巴大眼珠子，倍儿无辜道‘我才十五岁呐！是男孩！’

　　‘啊啊啊！嘶嘶嘶！哦哦哦！快松手快松手！要死了要死了！’

　　邹瑞气急了出手如电，一把掐住王仙腰间软肉，拇指与食指发力夹起，逆时针扭转。王仙吃通鬼叫不止，连连讨饶。终于有招治小王八蛋的破嘴了！邹瑞手头上加力道，再旋半圈。王仙痛得直跳脚，眼泪都流出来。奈何地窝子空间太小，连个躲的地方也没有！

　　‘你很能说嘛？’

　　‘哦哦哦！不能不能！’

　　‘那是我冤枉你了喽？’

　　‘呜呜呜…不是。哦哦哦…没有没有！松点松点！！’

　　王仙这模样甭提多解气了。邹瑞一时半会还不够爽，眉毛一挑‘你这么能说，说点好听的来听听。哄到我高兴，可以考虑放了你。

　　’‘八婆你有病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王仙发急了。

　　‘嗯？！你说什么！’横眉竖眼，邹瑞冷冷逼问。同时手上再是半圈。

　　‘啊！！嘶！！对不起！对不起！…’

　　泥人有三分火气怎么样。泥人不会痛，王仙会呀！实打实的软肉拍在疯女人手里。不行了！不行了！是极限了，再下去肉都掉了！

　　‘姐姐你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好婀娜…’

　　‘嗯？？太肤浅。’

　　‘好！好！姐姐你眉似远山成岱，目胜朗星对望，琼鼻樱唇，肤若凝脂…’

　　‘哎？？没内涵。’

　　‘哦！…’

　　见王仙实在是憋不出来词的窘样。邹瑞手一松‘嗯，还不错。这过你吧。’

　　‘他娘的！都紫了！’

　　腰上好大一块乌紫。靠揉是不行了，起码一周才消。

　　‘你在说什么？！’

　　‘啊！’王仙激灵叫起‘没…没说什么！’

　　这回是真被治住了，留下生理和生理双重创伤。王仙识相多了。

　　‘小王。’

　　‘哎。’

　　‘前头带路。’

　　‘好咧！’